“覃先生,我有件事,想告诉您”她压低声音,“是关于笙笙的”
祁月笙离得近,听得很清楚
覃墨年黑眸冷峻,撩起时看人,格外冷漠瘆人,“楚女士,我希望你清楚,骗我没什么好结果”
“不敢不敢,事到如今,我们的目标其实是一致的,不是吗?”楚夏娟眼睛精明一眯,“我女儿活着,总比死了强,是吧?”
覃墨年偏头看祁月笙一眼
她正皱着眉,满眼不耐烦
他低声,“楚女士,那请您跟我过来吧”
两人走到角落里,穆兰芳眼皮跳了跳,生怕出什么变故
“轻轻,我带你去拿点药,刚才他们下手太狠了”
祁月笙躲开了她的手
穆兰芳双手一僵
“干妈,你也是温时隽找来的吗?”一句话,让两人之间所有的温情都僵在了半空
穆兰芳眼眶通红,嗫喏着唇,“你不要信他们胡说”
“他们不是祁月笙的父母吗?”
祁月笙很会抓重点,穆兰芳再次像被堵住了喉咙,卡壳了
“是您亲口承认的,因为和祁月笙相像,所以认我做干女儿”
穆兰芳:“但后来,我是真把你当干女儿……”
祁月笙:“温时隽也这样说”
她说:“对不起”
祁月笙站着,一直没说话
等到病房里有人喊她,祁月笙才艰涩开口,“您快去吧”
她转身走
“我们家里还有笙笙的一些东西,您要带回去吗?”楚夏娟对着覃墨年,完全没有那种锐气,只有无尽的卑微
“什么东西?”覃墨年的声音听不出温度
楚夏娟故弄玄虚:“这些不好描述,总之,您来就知道了”
祁月笙紧紧皱眉,手抵在电梯墙上
祁月笙的东西?
覃墨年:“三天后我过去”
楚夏娟离开后,覃墨年并未离开,他脚步朝祁月笙站立的地方挪动、站定
“轻轻老师,莫非对我妻子的母亲很好奇?”
祁月笙背脊抵着墙,紧紧闭唇
“或者说,轻轻老师也怀疑自己的身世了?”
手指死死掐进掌心,祁月笙闭上眼,当没听见
又等了几分钟,没传来覃墨年的声音,似乎是已经离开了
她深呼吸,站出来
覃墨年站在她身侧,黑眸里有得逞的笑
“轻轻老师在害怕什么?”
祁月笙脸颊通红,满是羞恼,“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那你为什么不敢站出来?”他的话真犀利到让人下不了台
祁月笙感受到脸和脖子上的疼痛,“他们打了我,我为什么要那么轻易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