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人……眼神黯淡了一瞬间,克莱恩就用“无面人”的能力掩饰了变化
“艾琳·沃森”
乌斯·肯特愣了好几秒,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感觉这一屋子连悬赏都配不上的海盗像是一枚枚会自己送上门的金镑
《1350年政府雇员统一考试面试时间已公布!》
教堂坍塌的一角,露出泥土的地面仿佛被谁挖过一般,周围留下不少浮土,甚至还有手指刨动的痕迹
“呸——”
克莱恩思索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埃姆林轻声说道,几乎是在话音刚落时,就感受到周围的光线变得静谧,身心仿佛陷入了沉静之中
“我没有家人”
一脸凝重地望向窗外,他欣慰地发现自己仍在北区的这间住宅内,而非乡下某个农庄的仓库中
不过在这几天帮助这位情报贩子解决“棘手的目标”的过程中,她能感觉到魔药的消化进度有了明显的提升,这再次验证了她的扮演守则,给对方身体、心灵的痛苦,都是有效的手段,而且并不限于战斗之中
“或者袭击你的同伴、朋友,你总有同伴吧,艾尔兰说过的,你也不希望她陷入各种危险吧?”
但面前是价值5400镑赏金的大海盗,而我可是疯狂冒险家,格尔曼·斯帕罗!
他难道还不知道我手头已经有几个海盗的命了……艾尔兰没告诉他?
望着街道上缓缓驶过的马车,她轻声说道
“过去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我每年去给他们扫墓的时候,都会后悔没提前说清楚:千万不要在那些海盗面前暴露身份,他们可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更不讲骑士精神,对付不了你,就打探伱的消息,对付你的家人,绑架,暗杀,下毒,无所不用其极”
埃姆林看似礼貌,实则高傲地打了个招呼,看向这个外貌和气质不逊于血族的年轻男子
“我想她不会拒绝有人送钱”
巨大的枪声在肯特和酒吧客人们耳旁响起,这一刻,他释放了几天以来淤积在胸口的憋闷,找回了刚来到海上,和安吉尔在达米尔港暴揍“海雕”洛根和守卫的畅快感
片刻后,一名黑发绿瞳,衣着随意,气质洒脱的男子打开房门,疑惑地看着他
见对方眉头紧锁,四肢紧绷,似乎要进入战斗状态,他连忙掏出“世界”委托给他的那枚徽章,在伦纳德眼前晃了一下
是我扮成伊莲时,将我送到“黑死号”上的“巧言者”米索尔·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在观察我?是“疾病中将”特雷茜准备追查那天摧毁她旗舰的人,但不敢招惹阿兹克先生,所以从反抗军和达尼兹那边入手,最后查到了我身上?
克莱恩迅速分析着,他的第一反应是装作没有看到,事后再告诉面前的军方联络人,或是通过占卜和伪装追踪对方,伺机动手
“夏洛克·莫里亚蒂”
“……心中的担忧愈加强烈,谨慎的他拿起笔记本和羽毛笔,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决定今天就换个住处”
“别!别!我说,我都说!”
“不错的入梦技巧,但对我没有作用”
“招吗?”
见面前的三人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叹息着看了看身旁的多米尼克,在对方点头后,松开了手指
“……因斯·赞格威尔茫然地望向镜子,试图在身上找到某些被忽略的线索,但镜中的他黑眼圈浓厚,面色发青,仿佛即将死去之人……”
脑中闪过一个个念头,听着地下室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安吉尔又叹息了一声,抓起身旁茶几上不知是几天前的《新闻报》,打发起时间来
与地道的服务相应的则是高昂的价格,要不是新店开业有不少折扣,哪怕是为了庆祝二轮考试通过,兄妹俩也舍不得在这里吃上一顿
难道需要让我自己也感受痛苦?类似晋升时的火刑,又或者是心理上的某种效果……要不,试着多晾克莱恩几天,这些天他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我的“冷战”,但对魔药消化并没有帮助……
————
“什么?”
嚼烂一口牛肉,正用佐餐酒帮助吞咽的班森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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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她们很像……”
————
周围人来人往,不时有人挤过他的身边,却对他视而不见
肯特像被噎住一般顿了顿,抿了一口啤酒
“我是指我们的邻居,那位金发的小姐!”梅丽莎忍不住在桌下轻轻踢了哥哥一脚,破坏他装傻的表情,“我发现你偷偷观察她很多次了,你得适应大城市的速度,勇敢一点,你都快30岁了!”
“你呢?招吗?”
鲁恩的政府雇员考试?
伦纳德说道,的眉头逐渐舒展,正要拿起旁边桌上的文件阅读,突然歪了歪头,疑惑地追问:
“你说,他背后会不会是和你同一个时代的朋友,或是敌人?”
“班森,既然考试已经走过了三分之二,你也要考虑在贝克兰德定居,以及之后的终身大事了”
要不是为了消化“痛苦”魔药,我直接用通灵或者占卜就能解决问题了……她疲惫地叹了口气,把身体蜷缩进柔软的沙发里
班森矢口否认自己的意图,匆匆喝了两口附赠的低度数酒,喝得脸颊有些红润,目光躲闪游移
“基本上可以确定,”头戴新买的丝绸礼帽,遮挡住不断后退的发际线的班森微笑着回答道,“我在第一轮考试后认识了几个廷根出身的考官,他们虽然不会给我透露题目,但考后的一些信息还是能打探到的,我该准备月底的面试了”
话锋一转,苍老声音带着调侃继续说道:
赞格威尔的视线转向书桌,那支他昨晚小心封印在昂贵的金属匣内的羽毛笔出现在了一本破旧的笔记本旁
“你真的确定第二轮通过了?”
伦纳德眉头轻皱,谨慎地回答道
因斯·赞格威尔将双手举在眼前,细细查看,他的每个指缝之间都夹着一撮撮暗黄的泥污,仿佛自己曾像个土拨鼠一样在田里挖着树根
片刻后,安吉尔从地下室里走出,坐在了这间私宅的客厅沙发上,等候多米尼克完成剩下的审讯
伦纳德·米切尔那大胆的要价震惊了这位塔罗会的“月亮”
记下这处问题,佛尔思原路离开了教堂,准备稍后将所有发现通过愚者先生交给“世界”
目光艰难地从落地窗后温暖的餐厅、冒着热气的牛排和狼吞虎咽的兄妹身上移开,佛尔思本着尽职尽责,对得起报酬的心理,仔细观察着街道
“这座教堂废弃了这么久,怎么一直没有翻新或是拆除……在寸土寸金的贝克兰德,这也算是一种异常吧?”
从路边的阴影中出现,目送那个吸血鬼进入大地母神的“丰收教堂”,伦纳德那俊美的眉毛紧紧皱起
虽然多米尼克的这些目标都是些作恶多端的海盗和通缉犯,但这种给对方身心折磨的审讯手段还是让安吉尔有些不适应
用汤勺搅动着面前的奶油蘑菇浓汤,梅丽莎故意板着脸询问道
下了马车,佛尔思·沃尔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将冬日的寒风挡在外面,哈了口气,沿着威廉姆斯街向前走去
这是一份他凭记忆从红手套那复刻的案件卷宗,关于参与了贩卖人口的卡平之死的案子,以及其中出现的“塔罗牌”线索
他嘴角微微上翘,体会到了提起做好准备、完美应对他人能力的畅快感
哪怕不用自己出钱,在塔罗会上体会过金钱重要的埃姆林也心痛得无法呼吸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愿意说”
前一个名称他有印象,在“黑皇帝”曾出现的“希尔斯顿区极光会袭击案”中,这位“占卜家”接受过值夜者的调查,但当时并无疑点,因此没有引起注意
而后者,曾在“尼根公爵遇刺案”里,参与过对欲望使徒的调查
这几件案子中,都有“塔罗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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