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踢醒打盹的牛进达
“老牛,该咱们压轴上场了”
牛进达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娘的,我正做梦逛平康坊南曲,一群胸大的很的胡姬正围着我劝酒呢,”他左右观察,“终于到咱们了?”
养精蓄锐等了半夜的众将士们,全都精神抖擞
一声令下,
全营奔向峪口庄园,
此时庄园空虚,祝山海没想到,今晚最先被突袭,并被烧掉了粮草,然后败退的这支辎重营,并没有逃走,也没被堵在那边山上,
反而是退到了离庄园不远的这处山谷
那边打了半天,他们在这里打盹
庄园箭楼守军抱着弓在打瞌睡,
突然数支箭破空袭来,将他射杀
精锐的官兵,猛扑庄园,弓弩手们对着箭楼、堡墙上就是急风暴雨般的突袭,
一支支抓钩被甩起来,钩住了庄园堡墙,
堡墙上留守的贼匪被弓弩手们压制的抬不起头,不少人措不及防下中箭倒地,
一个接一个精锐,登上城楼,
庄园堡门被从里面打开,
程咬金挥着两把斧头带头冲了进去
很快,
庄园堡门上的流贼旗帜被砍断,
写着‘均平天下’四个大字的大旗,随风落下
祝山海扭头,
看着东南方向火光冲天,心中咯噔一下,那是宜寿宫,是他的大本营,他的护乡公府
怎么会起火
一个不好的念头升起,
“直娘贼的狗官兵,他们派兵绕后偷袭了宜寿宫!”
中计了
“吹角,撤!”祝山海不敢再恋战
三长两短的凄厉号角声响起,在山间回荡
流民潮水般的退去,
在数次强攻无果后,这些流民本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得了撤退号角,许多人反倒是松口气
“护乡公,不好了,峪山庄园被官兵攻占了!”
“我们的退路被堵住了!”
程咬金身披明光甲,手持丈八黑漆马槊,跨坐在披甲的河西战马上,
身后是峪口庄园,
程咬金率八百士兵庄园外列阵拦截流贼
祝山海扛着大柴刀,远远的就看到挡在前面的那个汉子,
晚上烧粮草时遇到的那个持双斧的官兵
程咬金挡住去路,
祝山海扛着大刀上前,“你是何人?”
“某乃大唐秦王府马军总管兼左三统军程咬金是也,祝山海,你已经走投无路了,宜寿宫和峪口庄园都被官军拿下,你的后面还有李总管,赶紧弃械投降吧”老程喊道
祝山海咬牙,
“可敢跟祝某单挑,若是我羸了,你就让开路来”
“斗将?”
“你不敢?”
程咬金哈哈一笑,“我是怕你输的太难看,”
“那就单挑”
“按理说,我不该答应你这种无理的要求,官军剿匪,又不是江湖打杀,不过既然你要斗,那便斗”
祝山海提刀上马,大喝一声,“来吧,先前打了几回合,还没过瘾嘞!”
程咬金一踢马腹,催马加速向前,手中丈八马槊撕开春雾直取祝山海咽喉,祝山海反握大刀斜撩而上,
刀刃和槊杆相击,竟然溅起点点火星
锋利的大柴刀,也没有斩断那支复合马槊杆
程咬金突然变招,槊尖如灵蛇吐信下压前刺,祝山海急忙侧身避让,
刀再次荡开槊杆
二马错身而过
程咬金回头望月,马槊在腰间旋转,一记回马枪
电光石火,
马槊如毒龙贯穿了祝山海的腰腹,他身上那件抢自何潘仁的明光甲,也没挡住这一击
一击洞穿
鲜血直溅
祝山海左手死死的抓住了透体而出的马槊,
怒吼一声,
他右手挥刀猛的斩下,硬生生的把程咬金的马槊给斩断了
程咬金迅速调转马头,再冲了过来,
他手中已经换上了一支竹节钢鞭,
钢鞭呼啸,猛的砸落,祝山海躲避不及,被砸碎了半边肩膀,坠落马下
远处,
官军正乘胜掩杀而来,
流贼四散溃逃,如鸟兽散
祝山海跪坐在地,看着这场面,发出无奈的苦笑
败了,终究是败了
这该死的贼老天
“贼老天,你怎么不长眼啊,”
骂完,祝山海拔出身体里的半截马槊,用二尺槊锋自刎军前
死,他也不会投降的
李逸在刘黑子等一众亲兵护卫下,来到峪口庄园,
看到了自刎而死的祝山海
“传令,弃械跪伏投降者,不杀”
“负隅持械顽抗者,杀无赦!”
李逸进入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