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的速度,罗恩把乌伯安置在自己专门的储藏洞穴,然后伺机打探外界的消息
起初的两天,街面上氛围紧张,大部分居民缩在家里,躲在门缝后边注视着成队走过的士兵
等到第三天,禁卫军的搜查频率骤然下降,罗恩在酒馆点了杯淡啤酒,枯坐一整个下午,从士兵的抱怨察觉到两条关键信息
新王登基,按理说该发一笔丰厚的赏赐,然而一直没有消息,禁卫军普遍不满
其次,经过神职人员的胡乱操作,西格德的高烧退去,尽管身体有些虚弱,至少意识恢复清醒这般看来,也许他自始至终没被下毒,只是恰好生了一场大病,激化了两位太后压制多年的矛盾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禁卫军士兵的热情消退,他们向众神宣誓效忠拉格纳国王,而非亚丝拉琪如今新国王没死,乌伯的罪名并不属实,禁卫军没理由杀死先王的四儿子
当晚,罗恩带着一壶淡啤酒,一块风干的咸羊肉返回下水道,向朋友告知这条消息,“.再问你一遍,国王的病情是否与你们母子有关?”
“当然没有,亚丝拉琪在新王登基的第二天开始调整宫廷人员,如今宫里大部分都是她的人,我们哪有机会下手!”
罗恩抓了下脑门的褐色短发,“先不说这个话题,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乌伯咀嚼着羊肉干,含糊着说道:“丹麦,遗诏册封我为丹麦公爵,你送我过去,随便挑选一块封地”
罗恩谢绝了,他只是一个生长在伦底纽姆的底层混混,兼职走私贩、小偷,战斗力低下,不会说维京语,无法获得丹麦民众的认可
“还是算啦,人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命运,我只适合待在伦底纽姆,过惯混混生活,连国王都不想当了”
一个星期过去,街面恢复平静,罗恩按照乌伯的要求,在港口找到一艘即将开往北的柯克船
临出发前的夜晚,两人偷偷潜入船舱,罗恩撬开一个橡木桶,把大部分谷物扔进水里,然后让乌伯钻进去,还扔进去一大袋清水、两块黑面包,以及一柄铁斧
“这点东西只能坚持到商船出海,你想好应对船长和船员的说辞了?”
乌伯重重点头:“我是拉格纳的子嗣,丹麦公爵,王国继承人,有足够的筹码收买他们再见了,兄弟,记得来丹麦找我,或者有朝一日,我率领军队重返伦底纽姆,到时候让你做首相”
罗恩毫无兴趣,捡起木桶盖,重新封好橡木桶,然后轻声低语,“我走了”
返回甲板,值夜水手仍在方形艉楼打瞌睡,罗恩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离开码头区域,结束这段惊险刺激的旅程
遗憾的是,他不能在酒馆和其他人吹嘘此事,至少要等到亚丝拉琪垮台
“做成一件大事却无法吹嘘,只能独自回味,唉,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