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纳尔,你就是个**,记得当年你的那个情人吗?叫高个桑伯格的那位,她宁愿和一个奴隶私奔也不愿和你过日子,你四处寻找,还向萨满寻求指引,那副蠢样把我们逗乐了”
对骂许久,贡纳尔彻底破防,“骂,现在只管骂,等老子攻进石堡,把你的那个残废儿子剁成肉泥,比他大哥死得还惨,看到时候你还有什么话说”
三天后,伦底纽姆派来两千多名士兵,半数是征召民兵,还有一半是全员带甲的禁卫军
回想当初,贡纳尔是第一任禁卫军主将,他亲自组建的这支军队,不出意外,这支军队将由他亲自毁灭,这难道是命运的捉弄吗?
援兵抵达之后,更多的弓箭手射击法兰克人,全力阻止他们搭建木桥然而架桥地点不止这一处,贡纳尔最终在西侧十英里外架设一道桥梁,率领步兵来到罗瑟河北岸
“通知黑斯廷斯,让骑兵前来汇合,有多少来多少”
“遵命,”传令骑手赶回海滩,原先的渔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庞大嘈杂的临时港口,最外侧是一道匆忙修建的栅栏,里面分布着大大小小的营帐,以及散落各地的物资
南侧,四道栈桥延伸入海面,供那些庞大笨重的柯克船停靠,天空一片铅灰,战马在士兵粗暴的拉扯和鞭策中离开甲板,战战兢兢走上湿滑的栈桥,它们嘶吼哀鸣,身躯因为长途渡海的恐惧不停颤抖
不远处,吃水较浅的长船径直冲向浅滩,士兵在长官的催促下跳入齐腿深的冰冷海水,踩着湿滑的海泥艰难走向陆地,铁甲在碰撞中发出沉重闷响
负责骑兵部队的指挥官名叫夏尔,自幼生长在法兰克,这还是他第一次踏上不列颠的土地得知公爵的命令后,他瞬间犯了难,指向那群正在沙滩牵着缰绳遛马的骑兵
“战马不适应摇晃的环境,正处于虚弱期,短时间内无法出战,至少要等到明天”
同一时间,禁卫军主将奥列格正在向奥姆道别,“弟兄们过河抓了一个俘虏,据他供述,贡纳尔带了足足两千骑兵,木桥架设完毕,骑兵随时可能过桥,这里待不住了”
奥列格统辖的两千士兵是王室仅有的机动部队,绝不能折损在黑斯廷斯,他计划撤回伦底纽姆,利用宽阔的泰晤士河以及石砌城墙拖延时间
奥姆皱起眉头,没有反驳对方的意见,“你走吧,我会继续守在这里,是死是活全凭众神的意愿”
禁卫军即将跑路,城堡人心涣散,奥姆没有强行阻拦,允许仆役和平民撤离,士兵交出装备之后也可以撤退
最终,罗瑟堡只剩奥姆、妻子,以及左脚跛足的次子,还有一百三十个自愿留下的士兵和平民
三月十日,法军骑兵通过木桥,没有追到逃窜的禁卫军贡纳尔没有在罗瑟堡浪费时间和兵力,他留下五百人进行围困,率领剩余部队直奔伦底纽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