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交割完毕,不列颠舰队开始运输马匹,这是一项复杂且极其耗时的任务,舰队忙碌一个星期,许多马匹仍然没有登船
“快,别磨蹭”
维京船长的粗哑嗓音在寒风中回荡,催促众人加快进度,确认十五匹马和三个游牧民登船,他让水手解开系在码头的缆绳
下一刻,附近的四艘划桨长船收到指令,朝着东侧海面划动,牵引这艘双桅帆船缓慢驶离码头
游牧民熟知草原马的习性,约伦把二百多人分散至每艘船,让他们协助照料马匹然而维京人和游牧民不懂彼此的语言,只能依靠手势比划,沟通效率低下
闹出诸多误会之后,游牧民逐渐习惯了船上的生活,三个人轮流值班,照料船舱的十五匹草原马闲暇时分,他们趴着船舷眺望故乡所在的东方,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灰暗色海面
十天过去,帆船抵达博恩霍姆岛,两匹状况不佳的草原马和一个患病游牧民留在岛上休养
随后,帆船驶过卡特加特海峡,进入风浪频繁的大西洋
“神明在上,维京人为何能够忍受这种折磨?”
冰冷的细雨中,游牧民桑坦趴着船舷呕吐早知这样,当初应该放下仇恨,参加东罗马的军队,战后还可以携带财物返回部落生活如今乘船跑到遥远的西方,估计这辈子是回不去了
十一月初,船队驶入一处河口,船员们的情绪愈发躁动,桑坦明白这段漫长艰辛的旅途即将结束
相比故乡,这里的气候更加温暖,两岸土地平坦,能看见成片的冬小麦幼苗
下午,前方河面横亘着一道跨河石桥,北岸分布着大片建筑,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影,这是桑坦见到过最热闹的定居点
“好繁华的国度,希望雇主不会拖欠我们的报酬”
船队有序停泊在河面,依次前往码头卸下马匹,桑坦和剩余的二百同伴在码头空地集合,等待雇主的检阅
不久,上千禁卫军士兵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抵达现场,感受到这支军队的压迫,游牧民的喧哗声平息,很明智地表示恭顺
维格骑着灰风二世,绕着雇佣兵转了一圈:“就这些?”
约伦拿出名册,“出发时二百二十八人,二十人留在岛上休养,七人病故,二百零一人抵达”
维格回忆二十多年前的记忆,这群人的装扮没有丝毫变动,依旧头戴尖顶皮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眉毛身上裹着破烂泛黄的羊皮袄子,腰间束有皮制腰带,下身是同样厚实的毛皮长裤和高筒皮靴
“我是维格·泰恩堡,不列颠国王从今往后,你们效忠于我,待遇如下.”
维格介绍游骑兵的待遇和注意事项,着重强调军纪,然后指向跨河石桥悬挂的尸首,“严禁劫掠驻地附近的村民,犯事者会遭到处决,下场和他们一样”
放完狠话,维格的目光扫视人群,“我话讲完,还有其他问题吗?”
随后,他让陆军部处理后续事宜
一个游骑兵营有四百人,作战人员只有三百二十,分成三个连队,剩余是各类勤杂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