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规模不算大,这几年被数支势力先后占据为大本营
此时行宫的宫城门紧闭,
秦琼率部悄然摸到行宫前,“比当年卢明月的贼寨栅墙可高多了,”
罗士信笑道:“当年张公率我等领兵一万攻卢明月二十万众,我军粮草不济,对峙许久难以为继,最后还是你向张公提议,让他假装粮尽败退,诱卢明月全军追击,然后我们两人领一千兵伏于芦苇中,待贼过去,我们便直奔他老巢,
当初那栅墙也挺高的,守兵还不少,
可咱兄弟不是直接披着厚甲翻过了栅墙,一连砍翻了几十人,然后斩开寨门,引兵攻入,纵火烧了卢明月粮草辎重,最后张公杀了个回马枪,将他们大败的吗?”
“是啊,一晃都数年过去了”
行宫宫墙很高,
可却也难不倒兄弟二人
他们带了抓钩,一个铁钩加上长长的绳索,就是翻墙利器
三丈多高的宫墙在夜色下泛着冷光
秦琼将四棱瓦面金装锏缚在背上,拿起抓钩
兄弟俩对视一眼,
两人带着五十名精锐悄悄摸到宫城墙,大家一起甩动抓钩,猛的往行宫城墙顶上甩出,
铁钩钩住了女墙,
他们如同壁虎般抓着绳索攀墙而上,
个头小的罗士信率先翻过城堞,秦琼也紧随其后跃上城头
“又是我先一步!”罗士信轻笑,拔出了双手金瓜锤
秦琼也取出双锏,
一个接一个的精锐跃上城头,
他们迅速杀向城门,
“什么人!”
有值守的贼匪终于发现了动静,
咻的一箭,
一名弓箭手将他射倒
“敌袭!”有贼匪凄厉大喊
秦琼一锏砸倒宫门楼上的贼匪大旗,
两人带着五十精锐,如虎入羊群,左劈右砍,似砍瓜切菜,从城墙一路杀到城下门口,
连杀数十人,
宫城内到处都是贼匪惊慌的喊叫声,
但无人可以阻拦住他们
秦琼杀到门洞内,
一只手便把沉重的宫城门栓给取了下来
罗士信提着鞭赶到,兄弟俩一人拉开一扇包铁大门
沉重的宫门被缓缓的拉开
早就已经杀到门外的士兵一涌而入,
来自北衙屯营和秦王府的一千精锐,潮水般攻入城中,留守的多是些老弱,根本无法阻挡
流贼二当家张子惠先前伏击何潘仁、赵钦等,受了些伤,今夜在宜寿宫里休养,
“不好了,官兵杀进来了”
张子惠不及披甲,赤着身提着支马槊冲了出来,
罗士信远远看到一个魁梧壮汉赤身提一支马槊,那支马槊一看就非凡品他直冲而去,举起长杆双手锤就砸了过去
张子惠横槊格挡,
他小瞧了矮个的罗士信,被一股巨大砸的连退几步,还没等站稳,大锤再次袭来
那支马槊是张子惠伏击杀死何潘仁所得,明光甲送给了祝山海,马槊他留下了可这支马槊虽精良,但并不适合步战
一寸长一寸强,但一寸短也一寸险
更要命的是张子惠有伤在身,还没披甲
罗士信攻势凌厉,找到机会,一锤砸在张子惠肩上,张子惠惨叫倒地,这把金瓜锤有甲都能破,更别说赤着身的他
一锤就砸的他肩骨碎裂,一只左手彻底用不上力
这下他连丈八马槊也拿不住了,
罗士信赶上,又抡几锤,
啪的一声,金瓜锤砸到他大腿上,
腿骨断裂,张子惠倒地
宜寿宫的战斗很快结束,
只有一些老弱留守,被一千精兵入宫城,贼匪便大势已去
“点燃烟火信号,再派人去给总管报信,”秦琼吩咐
罗士信提起半死不活的张子惠,一刀割下了他的鼻子,然后装进了自己腰间的布袋里
黑水峪下游方向,
山上的战斗还在继续,祝山海指挥着万余流贼,对山上发起了一波接一波的攻势,但官兵的弓强弩劲,又设柜马、长枪阻拦,山贼始终无法突破防御
李逸闻着那血腥味,有些想吐
“总管,东南火光起,应当是宜寿宫方向,秦将军他们得手了”刘黑子激动的喊声唤醒出神的他
李逸抬头望向东南,
果然,那边火光冲天,照亮半边黑夜
李靖也已经看到了,
“点燃烽火,该程咬金牛进达他们那一路人马动手了”
当山顶升起几堆火光,
远处等待许久的程咬金一跃而起,“跟我来,夺取庄园,断贼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