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节错愕地抬起头,盯着埃塞尔沃夫看了几秒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他恍然大悟,似乎盎格鲁人的骑手普遍没有马镫!
“陛下,没有马镫的骑手不配称作骑兵过几天援军抵达,您让骑士们演练一遍冲击战术,到时您会发现骑兵的作用远远超过其他兵种!”
耐不住法兰克使节的恳求,埃塞尔沃夫让人用木栅栏圈出一块空地作为临时赛场,挑选十位骑术出众的贵族与法兰克人比试
清晨,空气中弥漫着马粪、铁锈与麦酒的气味各家侍从为战马披挂绣着家族纹章的毛毡马衣,金属衔铁在冷光中叮当作响
趁着比赛尚未开始,出战的十名法兰克骑士聚在一起闲聊,他们多是20岁上下的年轻贵族,腰间悬着练习专用的钝剑
“真怀念我家的酒窖,即便最平庸的产品也好过盎格鲁人的劣质酒水”
“不仅是酒水,盎格鲁人的菜肴也很差劲,昨天宴会上的烤鹿肉尝不出半点味道,只有那些鳗鱼比较合我的胃口”
“这地方简直太穷了,土地贫瘠(相对于法兰克来说),农民普遍使用木制工具,缺乏水力作坊贵族们品味低俗,和乡下的羊毛贩子差不多”
场地边缘挤满了凑热闹的人群,修士手持十字架低声祈祷,一群孩童爬上树梢抢占视野,商贩叫卖着腌肉与麦酒
上午八点,埃塞尔沃夫和一众贵族前往看台,落座之后,他忍不住发出惊叹
神明在上,法兰克人的战马怎会如此壮硕,比盎格鲁战马整整大出一圈
“情况不妙,我的骑手可能会输得很惨”
呜
第一声号角撕裂天空,两名即将上场的对手爬上马鞍,从士兵手里接过盾牌、钝剑
双方准备就绪,看台上的裁判官挥动旗帜,霎时,两匹战马在主人的催促下冲向彼此盎格鲁人毫不意外地应声坠马,身体由于惯性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见状,败者的侍从冲入场内,用木板把他抬下去疗伤
“够了!”埃塞尔沃夫抬起右手,宣布中断比赛,“决定胜负的不是武艺,而是各自的战马,一切到此为止”
听到这个消息,场内外人群爆发出不满的嘘声,即将上场的法兰克骑士冲至看台前面,涨红着脸大吼大叫,表示步战也能打倒对手
在现场众人的一致要求下,比赛改为步战,双方手持钝剑与橡木盾踏入赛场,没有固定规则,唯以撂倒对手为目标
九场步战结束,法兰克人赢得了其中的七场牵涉到本国王室的尊严,部分盎格鲁人提议延长比赛
随着时间推移,比赛越发激烈和血腥直到黄昏,一个名叫莫里斯的法兰克骑士累计击败了十名对手,成为当之无愧的优胜者
夜幕降临,规则混乱、场面血腥的比武宣告结束包括老国王在内的众人并没有意识到,这出闹剧影响深远,被后世历史学家认为是骑士比武大会的开端
在后续的岁月,这种血腥而热烈的“战争游戏”逐渐风靡了整个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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